成新月的形状。
那时的他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
“你们去过非洲?”林海蓝看着照片上的烈日阳光,干涸的土地,还有黑皮肤的小孩们开心大笑露出的雪白牙齿,不禁心弦微颤。
贺承渊忽然从背后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的声音清淡,“这是塞拉利昂,全球婴儿死亡率最高的国家,当年我们就是去这个国家支援医疗。”
林海蓝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
“我们从英国飞去塞拉利昂的第二十七天,塞拉利昂爆发内战。”他察觉到林海蓝的身体一僵,低头在她头发上吻了吻。
“然后呢?”林海蓝听见自己的声音打着颤音,有些不敢想象在那样的纷飞硝烟中他们身为外来者是如何自保的。
“我们从萨尼部落回营地的时候,遇到了一支反政府武装军队,我们躲在一个被炮火攻击过的残骸里,后来他们开始搜索残余的政府军人,枪杀俘虏和百姓,就在我们快要躲过一劫时,掩护着我们的残骸突然倒塌了。”
林海蓝呼吸收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突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想。
贺承渊的掌心在她肩头来回抚摸着,听不出悲喜,像在陈述一个过往的事实,“陈朔把我和何茉推开了,等我们回头,他已经被崩塌的墙壁压在下面。”
眼看着好友被压在下面,他们却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营救,只能捂着嘴忍住喊叫躲在角落里,等着杀人不眨眼的反政府军离去。
林海蓝想到这一切,眼睛酸涩难挡,把电脑拿开,她转身反手紧紧地抱住他。
“部落的人说这个图腾是他们的神,可以让在战火中死去的人们灵魂得到安息。”
林海蓝怎么胡思乱想,也没想到这个纹身背后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缩在他怀里,越抱越紧。
好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