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您……拒绝看到他如年少时温柔贴心才不得不选择竖起伪装,变成你能接受的模样。”
贺巍山听着她软绵绵又不失力度的话语,有一刹那的茫然。
这个外人,明明已婚,难道对他贺家的儿子还是真心的不成?
要不然怎么会了解得那么透彻?
连他……不愿意看见害死他掌上明珠的儿子端着那副无害柔和的脸出现在眼前,她都看清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轻缓响起,赫然打破了这短短数秒的失态。
……
贺承渊和娄安安说完话,一走出来就看见外甥靠在墙上满脸忿忿地瞪着自己。
“明明是我先想邀请海蓝姐来的!”少年的嗓音是略带稚气的清亮,此时还满含了深深的控诉。
贺承渊斜了他一眼,难得好脾气地搭理了他一回,“先下手为强,你太嫩了。”
贺青裴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有种把剑对决时,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对方一剑刺了个血窟窿的憋屈感。
闷闷地踢了下墙角,心想再过二十年,他一定要把在舅舅那儿受得气都全数奉还回去。
“都说他看不上你了,这回还不死心?”调笑的声音里非但没有同情,显然还带着点幸灾乐祸。
贺青裴听到声音,一抬眼就看见梁家的二叔叔挑着眉毛在嘲笑刚被他舅舅拒绝的女人。
“梁禹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娄安安红着眼一把推开他,厌恶得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手臂却被一把抓住,梁禹博俊帅的脸上扬起不羁的笑意,“好久不见了,也不陪禹哥哥多说会儿,安安,你好无情。”
说着,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去捏她的耳朵,却被娄安安猛地挥开了手臂,“别碰,弄脏了承渊哥哥送给我的耳钉,你赔不起。”
梁禹博嗤笑了声,笑容中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