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来,边换鞋边问,“杵在楼下那桩子是高锦恒?你知不知道他在那儿?”
“嗯。”林海蓝弯腰卖力地拖着客厅的地板,随口应声。
“他来找你干嘛?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他在打电话,一个劲地说‘不离婚,死了这条心’什么的,吵得挺厉害,我都听见他妈在那头咆哮了,他是不是在家和他妈吵架了才跑来的啊,这算什么。”
姚火坐在沙发上,翘起脚,方便她拖地。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过来。”林海蓝淡淡地回,他拿走了她的收银条,送给她一个滚字,再无其他多余的。
姚火探究地盯着她平静无痕的眼睛,对高锦恒的冷嘲热讽最终没有说出口,挺没意思的。想了想,她还是觉得有提醒的必要。
“我看他的脸色差得像鬼一样,好像病得不轻。”
林海蓝抿唇,拿着拖把去阳台的水池清洗。
姚火光着脚丫子跟过去,试探地问,“你真的不打算下去看看?万一死在下面怎么办?”
……
林海蓝下了楼,夜色下,高锦恒的劳斯莱斯泛着冰冷的光。
她脚步顿了顿,几秒后才走过去,试着拉了一下驾驶座这边的车门,就打开了。
高锦恒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
脸色灰白中透着极不正常的潮红,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唇紧抿着,嘴唇上干得都裂开了,有暗红色的血迹凝结在上面,还翘着死皮。
林海蓝蹙眉,把手上的水杯和药放在车顶,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动作极轻,但高锦恒却像被电击了似的倏地睁开眼,满脸痛苦地开口,“妈,你别逼我!”
林海蓝一怔,随即语气淡然而平和地说,“是我。”
高锦恒的视线飘忽着许久才落在她的脸上,入定了似的看着她。
“先把退烧药吃了。”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