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牛奶,”苏沐笙略略一想就知道了其中的缘故,在心里暗骂了句沈逸弦这个混蛋!俯身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用温柔的嗓音提议道,“那我去端碗粥来,你还想吃别的吗?告诉我,我一起带回来。”
“不用了,只要粥就好。”顾千寻恢复了平静。
“那你等着,我很快回来。”苏沐笙笑了笑,转身往门外走去。
关上门后,屋里只剩下顾千寻一个,她靠在柔软的*垫上,冰凉的小手交握放在隆起的小腹上,缓缓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不勉强的笑容。
孩子,她现在只有孩子这样一个亲人了,她一定要为了孩子坚强起来。
三天后,顾父的葬礼在郊外空旷的墓园举行。
顾千寻没有通知国内的沈家人,因为她知道他们知道,至少沈逸弦肯定知道这个消息,毕竟这家疗养院是经他之手联系的,不可能没有人通知他,而他既然沉得住气这么久也不现身,就说明他根本不在意。
既然不在意,那还强求什么?看来他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早就被那几张单薄的检验报告摧毁得半点不剩了吧。
一身黑色及地长裙的顾千寻站在墓碑边,礼貌地对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点头微笑,她身旁站着同样一身黑色西装的苏沐笙。
郊外清凉的风拂过铺在墓碑前一大片整齐的白玫瑰,通透的黑色大理石墓碑上纹着鎏金,看得出来,这次的葬礼十分隆重,出手也不小,很符合顾老的身份。
可顾千寻并没有太多积蓄,顾老也在顾氏破产后资产全数抵押,负载累累,那么此次的开销只有一个人负担得起——苏沐笙。
顾千寻这么想着,不由地抬头看了看站在身侧的苏沐笙,心里暗暗地说着:苏沐笙,我已经欠你太多太多了。
前来祭奠的人不多,都是些顾老身前的好友——商场上的伙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人死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