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萧世子刚刚才赶过去。”
“世子爷亲自过去,显见伤得不轻~”陈然吃了一惊:“居然有本事重挫孤影,看来这回是碰上硬碴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宸问。
这个提问很突兀,以至陈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他”究竟指的谁。
他有些羞愧地垂着头:“世子爷一向神出鬼没,所以……”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南宫宸很随意地挥了挥手,转身状似很随意地朝着军医处走去。
身后一堆幕僚,清客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不是他嫌这些人吃干饭不干活,心急火燎地把人召集起来的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态度就变了?
陈泰到底跟他的时间长,很快从迷茫中醒过神来。
这段时间,萧绝一直在两国边境穿梭,忙着破坏南昭的后勤补给线,哪里有精力和时间去管药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战场上每天死伤无数,南宫宸又几时在意过某个人的生死?更不可能为了某个人心神不宁到放下手头的正事,跑去关心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的人。
能让他举止失常,行为怪异的,这么多年来,他见过的唯有一个人。
可惜……
陈泰微微叹了口气,不禁对杜蘅生出一丝怨怼。
你说,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呆在家里享清福,偏偏往战场上瞎跑什么?
这要是一个闹不好,不必南昭打过来,一个杜蘅就能把大理搅得天翻地覆了!
心里腹诽着,嘴里还不敢劝,一路胆颤心惊地跟着南宫宸进了军医处。
军医处由五座院子相互连通而成,几乎占了一整条街。
此时里人满为患,院子里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各种或断臂,或折腿,或瞎眼,或烧伤……各类伤兵,他们或坐或站或卧,哭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