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他一下,也不是不行。但胡唯在官场经营多年,如果只是降职,过几年他再卷土重来,重新耀武扬威不说,还添了个讨厌的对手。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想小打小闹,奔着斩草除根去了。”
“世事无绝对,经过两年的筹谋,收集罪证,利用一个极小的契机做突破,直接就将他打趴下了。不是胡唯变弱了,而是因为一来,他离开了邯郸,在京城立足不稳;二来,他摸不清我的意图,一直处于被动,没能早做防备。等到他发现不妙的时候,已是无力回天。所以,才会一败涂地。”
杜蘅依旧没有吭声。
这些事,她亲身经历,自然最清楚事件的始末。
萧绝忍了半天,终是没有忍住:“媳妇难道有什么极厉害的仇家?交给我吧。不是小爷吹牛,论起运筹帷幄,小爷若认了第二,这世上没人敢称第一。”
杜蘅哧地一笑:“使奸耍诈还差不多,什么运筹帷幄?自吹自擂。”
“你不信我?”萧绝有些着急。
“信。”杜蘅垂眸,轻声道:“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舍不得毁了到手的幸福生活;更舍不得让他为自己违了祖训,卷入无休止的派系争斗中……
萧绝微微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是的,舍不得。
迄今为止,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何尝不是因为舍不得?
舍不得她受煎熬,所以才不忍逼迫。
舍不得她左右为难,所以才百般包容。
舍不得她受伤害,所以才选择隐瞒。
如果,前世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坎,是她心底最深的一道疤,撕开了会令她痛不欲生,那又何必非要她亲口说出来?
过去的,毕竟已经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是将来。
就这样,一直相守到老不好吗?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