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严谨,老奴等不敢违令,迟则恐无法交差。老奴斗胆,这就先整理另两间屋子,王妃只管安心沐浴,两不耽搁,岂不便宜?”
说罢,再不理会屏风后的主仆二人,径直指挥了人鱼贯而入,果然只在那两间屋子里穿来插去,搬桌扛椅,拆窗帘,扯桌幔,忙得不亦乐乎。
这些人也果然训练有素,如此多的人,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穿梭往来,竟是井然有序,分毫不乱,竟连多余的碰撞声都不闻。
也,果然对伊思玲所处的内室秋毫无犯。
伊思玲总算明白过来,瞬间羞愤欲死。
他,这是,嫌她脏!
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又是震惊,又是愤怒,两眼发直,死死地咬着下唇,生怕漏出哪怕是一个字,就会招来更多的羞辱!
她只在这里歇了一晚,他竟然叫人来扔了全部的家什,连窗帘帐幔都通通更换一新!
如此迫不及待,连半分脸面都不给她留!
甚至,等不及她沐浴更衣,收拾好满身的狼狈!
当着满屋子的粗
tang使婆子,让她的脸往哪里放?
还有比这更羞辱人,更让人难堪的吗?
她要怎么走出这间屋子,怎么在王府抬头做人?
是,对于她的自作主张,擅闯他的地盘,他没有动怒,没有高声喝叱,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说。
他只是,将她的尊严踩在了脚下!
紫菱这时也明白过来,大颗大颗的泪水滚下来,扶了伊思玲出来,拿了大毛巾胡乱地替伊思玲擦拭净身上的水珠。
伊思玲面无人色,抖得象风中的落叶,哪里还坐得稳?
哆嗦着一个劲地往地上滑,紫菱扶不住,又不敢叫人来帮忙,主仆二个跌做一堆,恨不得抱头痛哭。
手忙脚乱地,直累出了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