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芨瞧了瞧她的脸色,又有些不忍心,忙安慰道:“小姐也莫担心,爷一定是办正事,必不是故意晾着你。”
杜蘅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脸。
有这么明显吗,连白芨这跳脱的丫头都看出来了?
再一瞧,走廊下远远立着的仆妇,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往这边瞧。触到她的视线,立刻转开,装忙碌。
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在大家的眼中已类似弃妇了,当即啼笑皆非:“知道了。”
“我让人再去打听。”白芨带了点讨好地说。
“不用了,”杜蘅淡淡道:“他去办正事,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哦,好~”白芨就坡下驴,又有点被看穿心事的讪讪然。
临安城这么大,萧绝若有意躲她,莫说几个小厮,就是几千个,也找不到。
杜蘅没心思应付那堆三姑六婆,进去告退。
穆王妃不仅不留,反倒陪着小心:“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不必早晚都来请安。”
大舅太太板着脸:“她要是再不安生,直接打发了出去便是。”
杜蘅含糊地应了一句,带了人走了。
二舅太太就嘀咕:“瞧她嘴里说得硬气,真遇着事了,怎么反而手软了?”
陈二奶奶就笑:“她还是新媳妇呢,这半个月又忙着张罗案子的事,哪里腾得出手?等缓过劲来,就该整顿内院了。”
二舅太太慢慢道:“且先看着吧,若真是个有主意能担当的,这个家就交给她打理。你只管做个清闲富贵的婆婆。”
说着,看了一眼叉着手神态恭敬站在穆王妃身后的曾嬷嬷:“也省得嬷嬷一把年纪,还要为这一大家子操劳,是不是?”
曾嬷嬷是穆王妃的陪房,大舅太太恐王妃受下人欺瞒,特地精心挑选了,自小就培养了来帮衬着她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