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你走后,几位亲家太太的表情,简直是太精彩了。”
大舅太太嗔道:“胡说!这是做晚辈的说的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西安陈家不敬尊长,不懂规矩呢!”
陈二奶奶讪讪地道:“婆婆教训得是,儿媳失言了。”
岑氏笑着打圆场:“大嫂也忒严厉了些!离哥媳妇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还当孩子训呢?规矩再严,还能不让人说几句公道话不成?要我说,亲家太太也做得委实过火了些,不怪离哥媳妇看不惯,也不怪绝哥媳妇生气。”
这些年,萧家是如何对待穆王妃,她们心里有数。
看着捧在掌心呵护的如女儿般的妹妹受欺侮,她们比谁都着急上火。
可惜,西安和临安相距千里,纵然有心相帮也是无从帮起。
穆王妃就是个扶不起阿斗,不管怎么旁敲侧击的提点,语重心长的耳提面命,统统当是耳边风,当面点头称是,转过头去照样吃亏上当,徒教人气得心口疼。
萧乾再强悍,终是男人,既不管内宅事,心思又粗,体会不到她所受的种种委屈,更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她。
好容易娶了个厉害的媳妇进门,帮着治治萧家那帮贪得无厌的泼妇,自是打心底里高兴。
杜蘅红了脸:“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想那么多。”
费氏和岑氏到底上了年纪,杜蘅略坐了会,见两人脸上都露出疲态,遂识趣地起身告退。
回到东跨院,萧绝还未回屋,只打发了小厮说会晚点回来,吩咐她不用等,先歇下。
杜蘅就去净房洗漱了,换了一身半新的家常衫子,随手拿了本医书倚在床头看着。
婉儿抱了铺盖过来,不声不响地铺在了外面的榻上。
白薇眉头一拧,就想呛她几句,被白蔹一把拽住了,轻轻摇了摇头。
她们初来乍到,王府的规矩还不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