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提高了声音喝。
紫苏头低得几乎要垂到地上去,嗫嚅了半天,道:“小姐高烧不退,派小丫头去催了几回,大夫却迟迟不来。幸得师傅来了,替你把了脉,又拣了药来。张妈年纪大了,说熬了几个晚上吃不消,我便让她去歇息,自己守在厨房煎药,是师傅在床边守候小姐……”
这与杜蘅的猜测基本吻和,是以并不吃惊:“说下去。”
“等我把药煎好,端到房里,师傅已经走了。我当时也没在意,扶了小姐喂药,才发现小姐衣服凌乱,脖颈间还,还……”
她红了脸,不敢再往下说。
“还怎样?”杜蘅咬牙追问。
紫苏吓了一跳,忙道:“身上留有一些痕迹,裙子上还沾了些脏东西……我吓得不轻,赶紧打了热水帮小姐擦拭,发现小姐亵衣还好好的,身上也干干净净,当时就松了口气,找了衣服帮小姐换。没想到刚刚换好,王爷就来了……”
杜蘅喘了口长气,身子一软,瘫在迎枕上。
心头一松,泪水却莫名其妙地流了下来。
紫苏小声呜咽着道:“王爷起了疑心,一时追问师傅去了哪,一时又问小姐正病着,半夜三更为何要换衣服?我当时吓得要命,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爷怒冲冲地走了。再后来的事,小姐就知道了……”
杜蘅倒在迎枕上,半天没有说话。
紫苏也不敢打扰,小心翼翼地跪在一旁。
半晌,杜蘅轻轻说了一句:“我悃了,睡吧。”
紫苏立刻起身,铺好了床,服侍她躺下,吹熄了灯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时,身后飘来一句:“妆台上有薄荷膏,拿去擦一擦,仔细留了疤。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紫苏的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捂着嘴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晚,几家欢乐几家愁。
然,不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