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真若是下定了决心,聂宇平又不敢伤他性命,只怕不但拦他不住,还要吃大亏。
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上演血溅华堂的闹剧,给临安城再添一桩笑料。
“小姐~”紫苏满眼担忧:“要不,找人通知七爷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杜蘅淡淡地道。
萧绝来了,只会令事情更复杂化,弄得不好,真会搞出人命。
紫苏其实也知道把萧绝搅进去不是个好主意,只得示意白芨去传话,命人请南宫宸。
又怕聂宇平挡不住南宫宸,拉了初七过来守着杜蘅。
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才虚扶了杜蘅去花厅。
乍一见南宫宸,杜蘅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二十几天不见,南宫宸竟然瘦了一圈,下巴上生出短短的胡髭,眼睛下更是一圈明显的青黑,原本飘逸洁白的袍子,因与聂先生几个缠斗一场,染了几个淡淡的脚印,让原本风神俊秀的美男子,硬生生增了几分颓废之姿。
虽不至胡子拉茬,不修边幅,但对性好整洁,最重仪表的南宫宸来说,已是一种奇迹。
“出什么事了?”杜蘅心中咚地一跳,条件反射地问。
她是听过有关他被禁足的传闻,可皇上并未夺了他的职位,与上回的圈禁不可同日而语,显见只是一时之气。
且,南宫宸的性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区区一个禁足,绝不至令他颓废至此。
朝堂上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吗?
该,不会与穆王府有关吧?
萧绝,会不会有危险?
一念及此,脸上微微变色,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前世,太康二十三年夏末,歌舞升平,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历史事件发生啊?
南宫宸嘴角一翘,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阿蘅,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