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
“初时我以为是普通的中风……”
他一五一十地把夏正庭如何发病,如何昏迷,如何清醒……直到最近,已经快油近灯枯之状,全都说明。
末了道:“说来惭愧,按道理这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可老夫施了浑身解数,不止没能治愈,最后连病因都未查明。实是不甘心!”
杜蘅认真地想了想,道:“我瞧着,大人用药的确对症,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就算换了我,也不外是这些药。病不算难,药也对症,病情却在反复发作中,不断地恶化,是何道理?”
“是啊,”许良将拧着眉,愁得几乎把胡子揪光:“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既是药力不可为,”杜蘅慢慢地道:“那大人有没有想过,也许侯爷患的不是病?”
“不是病?”许良将怔住:“那是什么?”
杜蘅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他。
许良将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已近呆滞:“二小姐的意思……是蛊?”
说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低到差不多听不见了了。
“我没有亲眼见过侯爷,因此无法下结论。”杜蘅摇头,冷静地分析:“不过,南地少数民族混居,巫蛊成风。侯爷镇守南疆数十年,戍卫了边关安宁的同时,必然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蛊?”许良将顿时冷汗淋漓:“若是病,查到病根总能设法对症下药。如果是蛊,找不到下蛊之人,如何破解?”
杜蘅淡淡道:“是与不是,还待查证,大人忧心也无用。而且,蛊虽无法根治,却可以设法缓解。这段时间,侯府可派人去查,运气好也许能找到下蛊之人。”
许良将苦笑:“说得倒是容易,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总有一线希望。”杜蘅目光闪了闪,声音低了下去:“就算真的找不到,那么,至少可以为他争取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