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只是一个深宅的妇人,哪里抱得起一个大活人!
姑嫂两个同时跌坐在地,孟氏闷哼一声,当了夏雪的肉垫。
“雪儿!”夏风吃了一惊,再顾不得失仪,抢上去将夏雪打横抱在怀里,三步并做两步进了上房的宴息室,将她安置在临窗的大炕上。
自有婆子媳妇上前,把孟氏扶了起来。
“还不快去请大夫!”夏正庭低叱。
“慢着!”到了这个地步,许太太再想要瞒天过海,私下解决已是不可能,叫住安平,打发了婆子丫环,附在夏正庭耳边低语了一句膣。
夏正庭倒吸一口凉气,骂道:“许如芸,你真对得起我!”
许氏面红耳赤:“出了这样的事,妾事难辞其咎。然而,侯爷也该把事情查清楚再来发落!”
夏雨一头雾水地替许太太打着抱不平:“雪儿生病,父亲就算再生气,也不该将责任算在母亲头上!父亲常年不在京中,偌大一个家全靠母亲一个支撑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雪儿是她亲生,父亲疼她,难道母亲会不疼么?此事,只怪雪儿任性,怎地骂起母亲来?”
“逆畜,你给我闭嘴!”夏正庭厉声喝叱。
“好孩子~”许太太心乱如麻:“你先下去,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
夏雨心有不甘,悻悻地退出。
夏正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喝道:“王氏在哪,把那老虔婆叉来!”
她是夏雪的乳母,平素都是她随身服侍,出了差错自然要唯她是问。
王妈妈很快便被传了来,见了这个架式,哪里还敢瞒!当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竹筒倒豆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夏雪到田庄避时疫,不料城门紧闭竟是不许人出入,卫守礼如何带了人登堂入室,谎称拿了皇后娘娘的金牌,可以带小姐入城,骗得小姐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