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平便出去,好说歹说才把那群街坊邻居们送走。
结果,也不知道是哪个出的馊主意,竟然弄了块丈多高的木牌,写上“妙手回春女华陀,救苦救难活菩萨”选了八个壮小伙子,抬着,欢天喜地地游街去了!
还弄了份万民书,四个人捧着,一边游街,一边现场找人签名。
消息一十传,十传百,不过小半个时辰,人越聚越多,最后演变成上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往前走。
等萧绝从宫里出来,收到消息再赶过去,游行的队伍已经绕临安城大半个圈,直奔临安府衙去了!
那份万民书上密密麻麻地签满了各种或潇洒,或端正,或娟秀,或狂放,或歪歪斜斜地各种大大小小的黑手印!
“这他妈是谁的主意?简直是乱弹琴!”萧绝气得直骂娘。
太康帝素以明君自居,清平盛世,却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闹了时疫,哪是什么光彩的事?
能够平安地化解危机,让事情船过水无痕,悄无声息地过去,已是十分幸运。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还不不及
tang,哪个不开眼的,敢去跟皇帝伸手讨要功劳?
这般大张旗鼓的游街,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可是,事已至此,有什么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成千上万的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临安府,推了名德高望众的八旬老秀才,颤巍巍地到了堂上,与府尹韩宗庭对话,要求朝廷彰其德行,表其功勋!
韩宗庭做官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他自个头上这顶乌纱,还是托了杜蘅的福,才侥幸没有被摘下来,自然不会傻得去犯众怒。
好在他这个人,虽没有明显的优点,却也有个好处,不会不懂装懂!
拿捏不住了,立马就奔了燕王府,去请南宫宸示下——谁让他是此次时疫的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