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默不吭声。
南宫宸想了想,道:“拿朝服来,本王要进宫。”
等进了宫,八殿下又是上吐下泄闹得人仰马翻,全赖杜蘅扎针,勉强进些饮食。竟是片刻也不得闲,南宫宸却没这闲功夫坐在外面傻等,只得强按着焦躁的情绪,惆然而返。
等到第二天,却发生了一起大事。
那些被拒在城外,安静观望的勋贵之家,也不知受了谁的撺掇,突然聚在一起,闹起事来。
他们带着侍卫家丁,前呼后拥地数百人聚啸着不肯离去,吵嚷着要入城。
那时守城兵士,平时见了百姓耀武扬威,可面对勋贵子弟,却不敢与之动手。
这不要说是动起手来伤了哪个,就是磕着碰着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勋贵这边也是仗着身份,不停地朝城门进逼。
可兵丁们奉了南宫宸的严令,任何人未得皇上特旨,或燕王手谕,不得进城。
且,勋贵们在城下闹事,引得附近百姓纷纷围观,倘若城门一开,大家蜂涌而进,到时岂不是天下大乱?
是以也不敢就放他们入城。
起初只是言语上有了冲突,后来也不知怎地,就动起手来。
两边推搡起来,混乱中伤了几个兵丁,有几个家丁顺势便躺在地上。
勋贵这边便嚷嚷着:“五城兵马司打死人了!”
群情瞬间汹涌起来,大家叫嚷着纷纷往前挤,城门前一片混乱。
守城的兵丁不敢硬拦,只好节节倒退,眼见城门快守不住,只好派人飞马往燕王府来送信。
南宫宸进了宫,陈泰得了信先赶到东城门时,城门卫和五城兵马司的衙役站了两列在城门洞里,只隔着一道丈高的木栅栏与勋贵们的家丁侍卫们对恃。
“混帐东西!”就见一个穿二等侍卫服侍的军官,正颐指气使地指着为首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