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钱财如粪土,这句话说起来容易,然而真正上千万的财产到了袋子里却不贪不恋的,却是百万中也难挑一个!
要知道,她一颗药丸卖价高达二两,鹤年堂四家分铺,每天售出的药丸少说也有几十万。粗略一算,这月余她过手的银两就几近千万两!
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转手就散了出去!
太康帝贵为一国之君,和磊掌户部银库,尚且为数百万银两而纠结,权衡,举棋不定!
世上须眉千千万,又有几人有此女之气魄?
太康帝默然半晌,道:“舞阳县主之功,朕知道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筹款,封赏之事等疫情过后再谈也不迟。”
国家不同于个人,杜蘅可以高价卖药,筹集资金再去救济穷人,朝廷却不能如此行事,更不能写在圣旨上,堂而皇之地召告天下。
若形成公文正式下发,不仅为后世史学家垢病,更易为贪官污吏钻了空子,大敛不义之财开方便之门。
太康帝担忧的,和磊自然明白。
这些日子,他反复琢磨的也是筹款之事,轻咳
一声,道:“不能照搬,却可以效仿其精髓。既是劫富济贫,首要便要分清谁是富者。把目标确定了,下一步才好制定计划。”
“若论首富,谁有户部钱多?可惜国库已经空虚,想劫也劫不了了。”魏王打个哈哈,扔出一句废话。
“户部银钱,半出江南。”郁阁老摸着胡须,摇头晃脑道:“江南自古是鱼米之乡,富商巨贾多如天上繁星。可是,朝廷若要他们出资,总得有个名目。否则,与强盗何异?”
“强迫他们出资,当然不行。”南宫宸对此也早有考量,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地笑:“得投其所好,让他自动自发的,积极主动地求着出资,才是上策。”
赵王冷笑一声:“三弟既然这么说,想必已是成竹在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