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眼尖,见墙角立一人,飞奔过去:“师兄!”
众人齐皆转头望去,杜蘅原要进屋,听得这一声喊,下意识停步回头。
果见萧绝站在树下,头上金冠也歪了,腰间玉带也斜了,衣摆上密密的全是泥渍,细一辩认隐隐还有几只大鞋印……自打识得他来,就算不是回回锦衣貂裘,起码也称得上“服饰整洁”四字,几曾这般狼狈过?
不说杜蘅错愕,几个丫头亦是面面相觑,做不得声。
“啊呀!”初七拉着他的衣摆,惊奇万分:“师兄,你跟人打架输了么?辂”
“不是,”萧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眼睛望着杜蘅,嘴里笑道:“方才陪人练武,师兄给人喂招来着。”
只挨打不还手,不是喂招是神马?
几个丫头一想那场景,看他的眼神便都有些怪异,只不敢笑出声来,个个憋得满脸通红邈。
杜蘅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施施然进了屋。
唯初七信以为真,一脸雀跃地道:“师兄,我们好久没过过招了,要不,咱们比一局?”
萧绝见杜蘅一言不发进了屋,心里便开始发苦,面上强撑着笑,敷衍道:“等师兄抽出空来,再陪你好好练练。”
若依着他往日的脾气,莫说只避到屋里,纵然她躲到天边去,也要厚着脸皮粘上去,拉着她说几句话才算完。
可,谁叫是他错了,谁叫是他对不起人呢?
罢了,他早知阿蘅外柔内刚,性烈如火。今天来,本就是负荆请罪的。
她只赏一碗闭门羹,没有翻脸不认人,已经好过预期太多,还奢望能演一场戏便博她原谅么?
初七噘了嘴:“你什么时候才有空?”
萧绝垂头丧气地道:“你好生在这里保护阿蘅,等闲不许陌生人靠近。师兄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着,抬脚就往园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