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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柱子挡住,瞧不清长象,只凭这袅娜的身材,已足够抓人眼球。
石南步下微顿,目光一沉,透着冰冷的警惕之意。
阿蘅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
黄雨倚着廊柱,全副心神都放在前厅的动静上,浑然不觉有人在靠近。
内心激烈地挣扎着:她一路行来,早就听说杜府二小姐颇得圣宠,连退婚都是皇上出面替她说项。
该不该把真相对她和盘托出,有她出面直接在皇上面前陈明缘由,比自己冒险去临安府告状,胜算明显大得多。
可是,杜蘅到底只是女流之辈,家世并不显赫,年纪比她还小,两人不过萍水相逢,未必肯甘冒性命之险替她出头。
退一万步讲,就算杜蘅答应帮她向皇上陈情,她手里没有证据,万一被反咬一口。到时自己死不足惜,若是拖累了二小姐送了性命,于心何安?
黄雨微咬着唇辩,左思右想地拿不定主意,一时心乱如麻。
“瞧什么?”阴冷,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突兀响起。
黄雨受了惊吓,“啊”了一声,蓦然回头。
一位锦袍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眉目英俊,北风吹起他黑缎织金的大氅,发出猎猎的声响。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大树下,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微偏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目光锐利而阴鸷,不是她见惯了的惊艳和贪婪,透着森森的寒意,举手投足间有股气吞山河的霸气。
“问你话呢!”石南不耐地喝问。
“你,你是谁?”黄雨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
话落,立刻意识到——这里是杜府后院,庭院深深,护卫重重,等闲之人绝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长驱直入。
此人,必是二小姐熟捻之人。
从年龄和衣着推断,多半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