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
一问一答之间,已引了杜蘅的注意。
她撩起了车帘,见聂宇平脚边躺着个女子,忙叫停了马车:“白前,下去看看。”
白前小孩心性,巴不得有这句,立刻跳下马车,蹲下去看了一眼,惊道:“好标致的女子!”
聂宇平阻之不及,神色尴尬地搓着手。
白前用手探了下那女子鼻息,喜道:“小姐,还有气呢!”
“快,把人抬上来。”杜蘅看了聂宇平一眼,并未加以责备,只淡声吩咐。
“小姐,”聂宇平微微皱眉,低声劝道:“人心险恶,还是小心些为好。”
杜蘅神色淡然:“先抬上来再说。”
聂宇平无奈,只好把人抬上马车。
幸得马车很是宽敞,虽搁了张小方桌,仍够躺一个人。
紫苏将人抱在怀中,见她身子冷硬如铁,冰寒彻骨,整张脸已经冻得发青。
穿一件白地蓝色小碎花的袄子,罩件同色滚宽边的褙子,底下是条石青的马面裙,秀发上簪着一朵白色的小绢花。显然还在孝中。
尽管如此,仍难掩她冰姿玉骨,俊秀雅致之态。
杜蘅一见,便生了亲切之感。
此时她半截裙身已经湿透,紫苏轻轻将她的裙子提上来数寸,露出脚上的绣鞋。
鞋底已经磨破,补了数回,鞋面上的破洞,有些还顺势绣了花纹掩盖。针脚十分细密齐整,显见得是个心灵手巧之人。
因长途跋涉,绣鞋已经湿透,又被风冻成块,牢牢地粘在脚上,一时脱不下来。
杜蘅伸指搭上她的腕脉,未几神色一松:“不要紧,想是饿得狠了,才晕过去。”
拿出金针,给她扎了几针,就听嘤咛一声,女子缓缓睁开眼来。
白前见了,拿起碟子里的点心就要去喂她。
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