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临控杜家二十年,萧乾一直冷眼旁观,今日突然跑到金殿上发表意见,莫非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不成?
郡主?
百官精神一振,各个都竖起了耳朵。
“臣的确觉得不妥。”萧乾直言不讳:“女有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她以未嫁之身,于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已是极为不妥;自古婚姻凭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为达退婚目的,竟求到御前,陷君王为两难之境,是为不忠。其生父在世,竟然未得父亲允许,擅自与夫家解除婚约,此举已大大违反人伦之礼!是大不孝之举!”
“她早年在乡下,未婚夫对其不离不弃,如今搬迁入京,父亲入朝,她又封了县主,便妄想攀高枝,为满足一己之私,不惜陷未婚夫于尴尬境地,此为不仁;两家是百家通家之好,因她的退婚,至两家关系破裂。背弃双方祖上盟约,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离经叛道,不知羞耻之女子,岂能册封为郡主,成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万一到时群起而效之,至道德败坏,风气为之糜乱,岂非天下大乱?请皇上三思。”
萧乾一口气说了一堆,听得百官云山雾罩,两眼茫然。
偏偏又是在金殿之上,当着皇上和那煞星的面,谁也不敢交头接耳。
只是两两相顾,以眼神示意相互探询。
什么情况?穆王到底在说谁?皇上要做主,帮谁解除婚约?
没有人知道,一连串的问号,自众人的心里冒出,浮在各人的头顶上。
夏风起初也是莫名其妙,及至听到擅自入宫面见圣上,求退婚,隐约生出不妙之感,待听到受封为县主,已是确定无疑,当即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后面那一长串的指责,再听不进只字片语。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一句话——阿蘅与他退婚之事,已是天下皆知,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