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夏雪几乎是立刻跳起来反对。
杜蘅却看也不看她,只牢牢地望着许太太。
许太太狠狠地瞪着杜蘅,脸色白中泛青,青中透着黑。
按大齐律例,贵妾是要报备官衙,记上族谱的。
也就是说,不管许太太怎么折腾,想把杜荇的痕迹完全抹去,是不可能的了轹!
她就象书写时无意滴下的一滴墨水,在夏风的人生传记里,永远留下了一片污渍。
本来以平昌侯府的地位,夏风的能力,就算跟杜府退了亲,再娶个勋贵之家的千金仍然绰绰有余!
可倘若把杜荇抬了贵妾,只要是稍有身份的人家,谁还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这份屈辱篌?
如果不答应,今日之事只怕无法善了。
杜蘅明显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假设两家真地闹上公堂,后果只会更糟!
不止保不住夏风,还会搭上夏雪的终身!
杜蘅也不催,坦然自若,稳如泰山地望着她,微笑。
许太太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越想越愤怒,感觉被逼入了死胡同。
脸上的肌肉急骤地抽搐着,在烛影的映照下,变得扭曲而恐怖。
象一只狰狞的兽,随时要扑上来咬断杜蘅的喉管,吸干了所有的鲜血,将她撕成碎片,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初七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了一句:“紫苏姐姐,她这是要吃人么?”
紫苏心中骇怕,若不是在夏府,还得顾忌着杜蘅的脸面,早就逃之夭夭了。
杜蘅言笑宴宴:“胡说,怎么可以吃人?”
“贱人,找死!”夏雪满腔怒火正无处可发,一鞭抽了过去。
初七只动了二根手指。
那条红色的皮鞭就象生了根似地牢牢地粘在了她的指间,任夏雪如何用力地拔,拉,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