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是侯府的丫头,轮不到你教训!”
杜蘅原已进了门,这时停步回头,淡淡道:“紫苏,你留在这。”
“小姐~”紫苏有些委屈。
杜蘅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转身进了宴息室。
屋里气氛凝肃,许氏坐在炕上,夏雪紧紧挨着她,孟氏和许氏垂着手,立在一旁。夏风两眼无神,呆望着描金绘彩的承尘。
“蘅儿给侯夫人请安。”杜蘅恭敬地曲膝,福了一礼。
许氏板着脸,直愣愣地瞪着她,恨不能给她两巴掌。
可她自恃身份,却不能动她,只能死命地握着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夏雪跳起来,冲了过去:“你还真敢来!”
“长辈请,不敢辞。”杜蘅语气平稳,竟无一丝心虚。
孟氏,纪氏瞧在眼里,暗自佩服。
别看许氏是个女流,因平昌侯府是军功兴家旺祖,她掌侯府中馈多年,别的没有,那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却很迫人。
别说是一般的命妇见了她,似猫见老鼠,避之则吉。
就是侯爷面对她也常感头皮发怵,一向敬而远之。
她小小年纪,又刚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在许氏面前居然丝毫不露惧色?
难怪她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只怕也是有两把刷子。
孟氏,纪氏不约而同地打定了主意要作壁上观。
许氏穿了件正红的遍地织金袄子,青色镶银鼠皮的褙子,脖子上围着一领貂毛的大风领,领口的貂毛掩住了她半张脸。
嘴唇紧紧地抿着,目光锋锐如刀:“好一张能说会道,牙尖嘴利的小嘴!”
杜蘅柳眉一扬,不卑不亢地道:“我敬你是长辈,这才会顶着这样的大雪,不顾严寒地赶来。原也是想息事宁人,既然侯夫人没有诚意,那我只好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