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用力拍打着门板,她是那么不顾一切,拍得呯呯直响。
石南抿着嘴站在一旁,看她想尽办法逃脱自己,未竟的话全数吞回肚中。
默默地伸掌,轻轻一按,二寸厚的门板,应声而碎。
他把手臂伸过去,握住铜锁,一扭再一拧,将铜锁生生扯落。
推开门,退到一旁:“好了,可以走了。”
杜蘅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石南苦笑:“是,我骗了你。其实我随时都可以打开门,让你离开。”
只是,他舍不得。
都说烈女怕缠郎,所以他豁出脸皮不要,死缠烂打。
原来他错了,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吃这套。
“流血了!”杜蘅眼里冒着火,盯着他手臂上戳着的木碴,觉得格外的碍眼。
“小意思~”石南低头瞧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拂了拂衣袖,木碴不但没有拔掉,反而往肉里刺得更深。
“你个疯子!”杜蘅拽了他的手,返身就往回走,一直将他拽进了雅间。
按着他的肩在椅子上坐好,把手臂摆在桌上,袖子捋上去。
再从贴身的荷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针,低了头欲给他把刺挑出来。
石南却忽地伸了手,握住了她拿针的手:“别动!”
“木刺入肉,得及时挑出来,时间久了会红肿溃烂。”杜蘅皱眉。
“不要动!”石南看着她,一瞬间的目光,黑到至深,很认真地道:“如果你不打算一辈子对我负责,就不要管我。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怕谁不知道你是阅微堂的少东家呢!”杜蘅怒了,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这个时候,还想谈条件?”
石南不料她竟会动粗,一时呆住,错愕地瞪着她,竟忘了反应。
“治不治?”杜蘅没好气地喝:“不治我走了,管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