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策马入山,半道上与闻讯赶来的恭亲王相遇。
恭亲王见了她,脸当即黑了一半,叱道:“胡闹!你来做什么,回去!”
陈婷婷脸一红,心虚地垂着头,缩着肩往后躲。
“祸是我闯的,没道理让别人收拾。”杜蘅淡淡道。
恭亲王见劝不动她,记挂着局势,遂点头:“跟着我,不要乱说话。”
这话就是交待她不许强出头,免得得罪了赵王了。
杜蘅心存感激,也不吭声,默默跟在他身后。
远远只见人影幢幢,林子里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人,马蹄印把地面的落叶踏成了烂泥。
再一看,却是壁垒分明,各自护着自各的主子,横眉立目地对恃着。
初七被围在中间,身边倒东西歪地或坐或身着十几个受伤的侍卫,各个脸上神情复杂,愤怒,羞惭,畏惧……交织混和,难描难绘。
十几个大男人,制不住一个傻大姐,反而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以后还怎么在侍卫营里混?
何况,赵王是出了名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你让他丢人,他定然会叫你丢命!
本以为跟赵王杠上的是夏风,谁知走近了一瞧,却是南宫宸的人马。
他胯着一匹青骢,穿着一袭暗红绣四爪金龙的蟒袍,内穿一件银色锁子甲,头戴银盔红色的缨络垂下来,更衬得他闲雅飘逸,丰神俊朗。
赵王则是一身金色战袍,内披金色锁子甲,黄金盔,马背上横着一条金色长枪,整个人金光闪闪。
“赵王殿下,”夏侯单膝跪地,恳切地道:“初七心智未开,不可能刺杀王爷,求殿下明鉴。”
南宫庭冷笑:“一个傻子,又怎能习得一身绝技?”
初七大怒:“你才是傻子!”
“大胆!”内侍甲喝道:“竟敢当众辱骂王爷,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