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那丝若有似无的青草香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好香~”初七耸耸鼻子,含糊地问:“外面在烤鹿肉还是獐子?”
杜蘅哑然。
她傻了才去问初七,这丫头除了吃,还对什么上心?
想了想,踮着脚尖走到门边,把帐帘掀开一点,让风灌进来。
可惜吹了个把时辰,气味依旧没有消失。
显然,被褥用特殊的香料熏过,香气才会如此淡雅而持久。
好吧,她承认太过敏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家伙,并没变态到把自己用过的被褥给她来用。
白天在山谷,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做出逾矩之事……啊,呸呸呸!干么想那个登徒子?
杜蘅蓦地烧得通红,懊恼地拍打着脸颊,却无法令热度消褪。
索性披了件翠纹织锦镶银鼠皮的大氅,悄悄走出帐外。
夜已深,篝火边仍然围着很多狂欢的男人,只是热闹程度已大不如昨日,绝大多数人已回到帐篷沉入梦乡。
杜蘅沿着栅栏,慢无目的地往前走,直到身上那股子莫名的臊热消散,感觉到一丝凉意侵袭,这才发现她已远离了营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山风吹得树木猎猎做响。
女子嘤嘤的低泣,夹在风里,隐隐约约的传来。
各种山精鬼怪的故事,忽然间涌入脑海,她机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男子的轻叱:“别哭~”
清冷如冰的声音里透着点微微的凉薄,是如此熟悉。
杜蘅一怔,再无法迈出一步。
竟然是南宫宸!
这倒是稀奇,记忆中的他,可不会有耐性去哄任何女人。
就算是得宠如夏雪,也不敢以眼泪为武器,最多滴几滴增加柔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