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狂喜,扶她坐起来:“阿蘅,你醒了?”
杜蘅拂开他的手,语气平静,眼眶里却隐隐有泪光莹莹:“别碰我,你走~”
石南心疼得一塌糊涂:“别哭呀,我真不是故意轻薄于你。我只是,只是……”他平日皮粗肉厚,言语无忌,可对着她“情不自禁”四个字,竟羞于启齿。
嗫嚅了半天,垂头丧气地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你保证?”
“除非你允许……”他负隅顽抗,习惯性地替自己留点回旋的余地。
杜蘅不吭声,泪珠滑下眼眶。
石南立刻投降:“我保证。”
可怜他一世英名,尽毁于此!
杜蘅松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吭声,石南也一反常态的保持着沉默,不再象之前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
然后,她发现,静下来之后,再无法恢复之前面对他的淡定和坦然。
仿佛有一丝看不见的暧昧不明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淌着,心跳的频率变得忽快忽慢,空气和身体的热度也在缓慢地攀升。
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假装整理衣服上的褶痕,胡乱找了个话题:“你不用去打猎?”
“我没抽签,不属于任何一组。”
杜蘅惊讶之极:“我以为,只有女人才不分组。”
“谁会要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累赘?”石南有点小郁闷,话便说得有些粗鲁。
她还不是当他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杜蘅默了。
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为了腾出更多的精力来保护她?
半晌,轻声道:“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有初七。”
“跟你没关系,小爷只是不喜拘束罢了。”他硬梆梆地答。
杜蘅并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