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不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她还想张罗着给杜谦续弦呢。
顾氏走了,儿子又正值年富力强的时候,总不能一辈子空着正室的位置吧?
既是早晚要娶,倒是宜早不宜晚了,拖下去恐又生出波澜!
杜松面色惨白,手是银筷叮地一声落到桌上。
虽只轻轻一响,却似是石破天惊。
萱草弯腰,拾起银筷;茜草手脚麻利地替杜松换过一双新的。
一时间偌大的花园里,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脸上。
“松儿,”老太太这时也发觉话说得有点急,没顾忌到这个长孙的脸面,顿了顿道:“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不想面对也得面对。不是祖母不疼你……”
杜松猛地站起来,生硬地打断她:“你们慢用,我这个瞎子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先告退了。”
说罢,推开椅子就走,才一抬步就撞到桌脚,幸得萱草手快扶了他一把,才不至跌倒。
“滚!”杜松越发暴怒,一脚将她踹倒,独自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萱草又痛又羞,捂着肚子想追又不敢追,眼泪在眼眶里拼命打转。
柳氏回了清州,丹参和玄参被发卖出府,萱草和茜草二人便被拨到了松院服侍杜松。
原以为总算有了指望,哪里晓得竟是这个下场!
杜松眼盲功名利禄全都成了泡影,满腹诗书全无用处,一改平日的严格自律不近女色,每日里足不出户,只与婢子厮混。
老太太怕他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再加上也着实没有心力去管他,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左不过几个婢女,杜府还养得起!
杜松早已不是那个风度翩翩,玉树芝兰的锦绣少年。
如今的他,性子乖戾暴躁,说话残忍尖刻,折磨起人来更是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