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进得来出不去的地方吗?
“可,”杜蘅咬着唇,略显犹豫:“皇上还等着我回去~”
石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阴阳怪气地道:“怎么着,还等着领功请赏呢?”
杜蘅默然垂眸,良久才轻轻道:“我不能跟你走。”
她当然知道,以他的本事,引开个把值守的侍卫,放她出宫并不难。
可是,如果什么交待也没有,就这么跟他走了,日后皇上追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
追查起来,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石南怒极反笑:“好,你爱出风头,我不拦你!”
蹭地站起来,掉头就走。
杜蘅咬唇,也不解释,只默默地低头整理着衣裳,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趋于正常——尽管,她心里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
就算衣服,头发包括情绪勉强可以糊弄过去,她唇上的伤,却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恢复如常。
值得庆幸的是,今日出门,发上簪的是一枚玉梳,至少头发可以梳得一丝不乱。1
最起码第一眼看过去,不会发现异常。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最好混到宫宴结束的那一刻,乘着人多混乱,受关注的程度可降到最低,也许可以侥幸过关……
石南走到一半,终是放心不下。
一边暗骂自己没骨气,明明是只不会感恩的白眼狼,对她再好也是无知无觉,偏还要去管她的死活;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折返回去寻她。
不料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不见了!他一惊,只道又出了意外,四处乱转,好容易找到。
结果,见她倒好端端坐在太湖石上,借着月光,临水而照。
一头乌黑的青丝被她打散了,如瀑布般流泻而下,披在肩上。
纤细的十指轻灵如雀,灵活地在发丝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