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还纳闷呢,这玩意看着怎么这么象是嫁妆单子呢?
接到手里一瞧,果然是顾氏的嫁妆单子,不禁愣住。
这个时候,她把顾氏的嫁妆单子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就见杜蘅垂着头,双手平放在膝上,温温柔柔地道:“这是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字,里面红纸黑字,写明当初母亲嫁过来时,放有二十万的压箱银。可是如今,却是一纹也没有了。”
老太太蓦地睁圆了眼睛:“什么?”“这事,”杜蘅依旧是温温柔柔,不急不缓的语调:“我本不欲跟祖母提。可是,酒楼要扩建,铺子要入货,还有几百人等着我开月银。而我,实在调不出这笔银子来。”
许氏反应贼快,立刻道:“你有那么多的田产,铺子,随便卖掉一间铺子,绝对用了还有多。”
杜蘅抬起眸,直直看着她:“二婶这话说得可真轻巧。”
许氏被她看得心虚气促,恨不得把她的眼睛给挖出来!
那么黑,那么亮,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目光象钢针一样,坚定而锐利,戳得人鲜血淋漓。
不等她答话,敛了容,冷冰冰地道:“顾家百年望族,如今只剩下这么一点,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败在我手上。”
许氏给她噎得哑口无言。
“当然,”杜蘅刺了她一句,重又恢复乖巧柔顺的模样,柔声细气地道:“若实在为难,我也不会勉强,只好找小侯爷支借一些,度过难关。”
老太太瞪着她,气得呼呼直喘气。
找夏家借银子,这不是拿平昌侯府来压她吗?
到时,夏家又找上门来闹一回,她这张老脸要往哪放!
许氏心知肚明,这事本就上不得台面,万万不能让夏家知晓。
可到了手的白花花银子,就这么被她要回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
正咬着唇,拼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