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挣扎了起来:“滚开,滚,不要碰我~”
“嘘~是我~”他将她按入怀中,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温柔地低语:“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偏头,示意属下把纯阳拖出去。
也不知是他平稳的心跳令人宁静,还是那熟悉的语调让她心安,杜蘅终于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安静下来。1
石南立刻放开她,退后一步,犹豫了一下,问:“你还好吧,除了头,有没有哪里受伤?”
杜蘅没有答话,目光盯在楚桑身上。
“放心,”石南略有些不情愿,淡淡道:“这小子应该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晕过去了。”
她还是不吭声,垂了头默默地整理衣服,藉此平复激烈的心绪。
石南全不顾身上穿着浅色的袍子,席地而坐,偏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搞的,我才离京几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
杜蘅嘴角极不可见地抽了抽,冷冷瞥他一眼。
他衣服一尘不染,鞋帮却卷起了毛边,鞋底上还沾了些许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显然是刚一进临安,就被紫苏抓了伕。
“纯阳呢?”心底,不是没有感动。
“啧!”石南唰地展开折扇,煞有介事地摇着:“可怜我这把新买的金陵香扇,生生被头猪给糟踏了!”
杜蘅斜眼偷瞄了一眼。
见他手里那把扇子,象牙为骨,绢纱作面,正面工笔描着凤穿牡丹,反面则是龙飞凤舞题着“风流倜傥”四个字,居然还洒了金粉!
她不由“噗”地笑出声来。
好嘛,前一刻还很高大的形象,瞬间毁灭!
“你还笑?”石南大为不满,哇哇乱叫:“没良心的丫头,知道这把扇子会值多少钱吗?都没用一次,就弄脏了,赔!”
杜蘅敛了笑,拧起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