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一层纱,看不真切。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自内心地笑。
如早春枝上初绽的一枝桃花,似夏夜月下滴露的半卷芙蕖。
意识到失态,杜蘅急忙咬了下唇,撇过头去:“紫苏,送客。”
“后会有期。”石南笑了笑,纵身穿出窗外,转眼消失无踪。
紫苏满怀艳羡:“什么时候,我也能象石少爷那样……”
杜蘅不悦道:“象他有什么好?嘻皮笑脸,没个正形!”
“我是说象他的身手,可以高来高去,来去无踪。”紫苏说着,忍不住笑了:“其实我倒觉得石少爷不错,平易近人,风趣幽默。”
“那叫幽默?”杜蘅批评:“明明是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也比愁眉苦脸好啊。”紫苏就事论事。
她真心希望杜蘅能活得轻松点,整天象一根弦崩得紧紧的,早晚会崩溃。
杜蘅冷冷地道:“男人就该忍心绝性,不动则已,一动则雷霆万均。象他这样,成天嘻嘻哈哈,能成什么大事?”
紫苏看她一眼。
杜蘅皱眉:“我说错了吗?”
“没错。”紫苏一脸担忧。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杜蘅给她瞧得很不舒服。
紫苏静静地看着她,声音轻若柳絮:“你是不是,心里一直装着他?”
杜蘅迅速冷下脸,硬梆梆地道:“不是!”
紫苏幽幽地叹息一声:“不要强迫自己。”
身体可以在一夜之间重生,然而深藏于心底的七年夫妻情,岂是说忘就忘得了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