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皱起了眉:“学武,以你的年纪,稍嫌晚了。成名成家,已经不可能。”
“我并不奢望成名成家,”紫苏一脸郑重:“只要有能力保护小姐,不受伤害就行了。”
“你有很多仇家吗?”慧智抬眼望着杜蘅。
杜蘅面上发烧,垂了眸,不知如何应答。
幸好,慧智并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伸手去扶她:“起来吧,我不惯给人跪拜。”
“不,”紫苏固执地不肯起身:“大师若不答应,紫苏长跪不起。”
杜蘅有些好笑,叱道:“你干嘛?”
这不是耍赖吗?可是,这也不是靠耍赖就能成的事啊!
慧智踌躇片刻,问:“你的资质,其实并不是特别适合学武,再说你起步又晚,学起来会加倍辛苦。很可能,三五年都没什么效果。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紫苏异常坚定:“只要大师肯教,多辛苦我也愿意。”
“你怕不怕疼?”慧智又问。
“不怕!”
“也许,”慧智捏着下巴,偏了头看她:“我们可以试试易筋洗髓……”
直到夜幕低垂,杜蘅乘的青布小油车,才慢悠悠地驶进了杨柳院。
紫苏从车里下来,面色苍白得象个鬼,宛如大病一场,走路都摇摇晃晃。
白前吃了一惊,忙上来搀着她的腰:“紫苏姐姐怎么了?”
“感了点风寒,”杜蘅淡淡交待:“扶她躺下,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说着话,径自进了西梢间。
白芨跟过来,伺候她洗过手脸,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常服。
刚刚上了炕,头还没挨着迎枕呢,白蔹就来报:“三姑娘来了。”
“这么快就从祠堂里出来了?”杜蘅挑了下眉:“还以为爹要关她十天半个月呢!”
白芨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