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的,有四个人,可没一个说有人送信来。会不会……”
“郑妈妈这样问,是不信我了?”
“二姑娘误会了。”郑妈妈连连摇手:“我只是想,会不会是送信的人偷懒,又或者是被关在城外进不来?怕被二姑娘责备,索性就不承认了?”
“不可能!”
“二姑娘派的谁?要不叫来问一下,看他把话传给谁了,当时都有什么人在?”
杜蘅默然半晌,摇头:“我不知道,也,不能说。”
“什么意思?你自个派人的,怎么会不知道……”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老太太猛地噤了声,把郑妈妈几个都打发了出去,低声道:“你昨晚,见的谁?”
杜蘅不再瞒她:“皇上。”
老太太虽已隐约猜到,仍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你怎么知道他是皇上?”杜谦问到关键。
“我见过燕王,也见过恭亲王。”杜蘅神色颇为冷淡,不想多说:“皇上跟这两位,长得很象。且,他身边跟的那位,面白无须,喉下无结,明显是位公公。”
杜谦默然,心中百味杂呈。
太医一职,品级确实不高,做到院正,也只是个三品。
可他是天子近臣,掌握着皇室宗亲的健康的同时,也知晓了他们的隐私。
只要脑子够灵活,自然不难在朝廷中占一席之地。
他一度以为,进了太医院,就能平步青云。
哪晓得,太医院也是论资排辈。
这半年来,他名义上是太医,其实也就是打杂坐冷板凳,最多在别人忙不过来时给小才人,宫中女官把把脉,瞧瞧病。
妃子以上根本轮不到他,皇帝的面更是连见都没见过,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可用之处,只能徒呼奈何!
反观杜蘅却机缘巧合,两次去静安寺,一次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