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车子在飞快的行驶着。
辰况没有说话来打破车内的沉默,将车子开的稳稳的漤。
年轻的时候,他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豹子,喜欢开快车,喜欢刺激,现在,他做任何事,都求一个字:稳桀。
这一次,父亲因为结婚这件事,骂了他,说:
“越活越回去。”
可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做起来,的确显得自己有点小人。
小人就小人吧!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
他觉得,他的骨子里,不折不扣就是一个只顾自己喜好的粗鲁小人。只不过,人都爱做表面文章,又被道德这层枷锁所束缚着,有时,为了面子,为了身份,故作大方,清高,冷酷。然后,种种伪装,将他装典成了一个严谨而一丝不苟的人。
事实上呢,又有几人识透了他?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下。
辰况转头看眼神一片茫然的小女人。
“蕾蕾……到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将佟蕾从痛苦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抬头看看,他们已经在婚纱影楼前,二楼橱窗内那漂亮的婚纱映入眼帘,她的心,蓦地无比沉重起来——
现在这样一种心情,怎么合适拍照?
她僵硬着身子,转头,看到丈夫正睇着自己,目光咄咄然,透着一种压迫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历经了刚刚那一幕之后,他的反应也太过于平静了。
“下车吧,他们等着……放心,就拍几张,不会大折腾的!”
辰况解了安全带,在宽慰她,似乎并没有把顾惟大闹的事放心上。
“我……”
她清了清喉咙,心情很压抑,试探着问:
“我有点不舒服,今天能不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