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以吗?”
执其手,他将戒指取来,单膝跪于地上,无比诚挚的征询着。
宁敏手心有汗,眼底有泪。
这两年,她生活在水深火热里,而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她精神崩溃,在外被人当作疯子来拿住,送精神病院的岁月里,他在生死之间徘徊,由他撑起的商业帝国,也一度摇摇欲坠。
他们都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他们相爱,又相离,因为那无法跨跃的心理障碍。如今呢,障碍伴着孩子们的回来,已悄然消去。
现在的她,还有理由去拒绝这样一份深情厚谊吗?
她抽回手,抹去了眼窝里的泪花,咽下了喉间的哽涩,清了清嗓音,说:
“明天,我打算带上孩子们回东艾……我想带着他们回去祭拜一下爸爸还有爷爷……你也去吧……”
宁敏看到,佟庭烽的眼底又有水光浮现,而水光深处,自有一道闪亮的光,从那双深沉的眸子深处射出来,就好像隆冬的阴冷天,突然有阳光穿透而出,整片天,一下明媚起来。
那是欣喜的光华。
他不说话,上前,把她的手抓了过来,想将手中的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去。
可是他太激动了,手心又出了汗,一滑,戒指掉了,骨碌碌往沙发底下滚了进去。
他一怔,连忙趴到地上找。
光线太暗,他一时没找到,只能手忙脚忙的抓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样,心里很懊怅啊,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给戴个戒指都戴不好。
“阿宁,你等一下啊……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他有点窘的抬头对宁敏说,然后歪着脑袋趴在地上四下里照着找着。
宁敏怔怔看,这个时候的佟庭烽,哪还是那个不可一试的传奇,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会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