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四镇。”阎应元心中苦笑,心想皇上当真看得起自己,这些人以前都是自己要仰望的存在,既使现在自己成为参将,与这些人的地位依然千差万远,左良玉部下光总兵就有十几名,副总兵,参将,副将更是不计其数,兵员号称八十万,自己才是一名参将,勉强刚招满三千人马,自己对这些人无论怎么评价,传了出去都是一场大波。
不过,皇帝既然问到自己,阎应元却不想含糊过去,他若是安份守纪之人,也就不会冒着风险与顾三麻子结交,更不会在看到乱世后,用自己的家财训练了六百名部下。
“不知皇上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福哑然失笑,喜欢故弄玄虚大概是一些自付才能之人的通病:“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假话便是江北四镇和宁南侯兵多将广,他们忠于朝庭,爱护百姓,对皇上更是有拥立之功,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
“既然你说是假话,那必定是有不同意见,说说你的真话吧。”
“是,若是微臣说的不当,还请皇上恕罪。”饶是阎应元胆大包天,在场又无别人的情况下,要说江北四镇和左良玉的坏话,心中依然感觉到了压力。
“爱卿无需顾忌,今日之言出卿之口,入朕之耳,朕既不会怪罪,亦不会外传。”
“臣遵旨,那微臣就放肆了。”阎应元舔了一下嘴唇,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紧张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兴奋,皇帝将他从一名小吏一下子提拨成参将,掌管着新成立的亲军,这番恩情不谓不大,他不知为何皇帝会知道他,又对他如此有信心,只是却有一种士为知己死的感觉,否者以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大放劂词。
“臣先说这广昌伯刘良佐,此人本是流寇出身,虽然投降了官军,只是军纪败坏,沿途经常烧杀抢掠,**妇女,全无一点官军模样,以致百姓得知广昌伯部要经过时,视之如寇,闭而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