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油灯,以读书册,不曾想油灯燃起后,书生却是踮着脚,将其挂到了一侧的一树枯枝上。
朦朦胧胧,油灯的光亮散开,铺在地上,晕染成一片昏黄,恍若烟尘笼罩下的明月,倒影而下一般。
一灯如豆,在时不时的山风吹拂下,这点光明上下起伏,左右摇摆,甚至里面的的灯焰,也或炽或伏,或明或暗,仿佛万千变化在其中。
做完了这些,书生才发现张凡一直看着他的举动,奇怪的是,在他那张被灯光映照得明暗不定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其目光发直,又若有狂喜在其中。
书生长年接触天南地北客商,也算是见识广博,眼光独到,一见得此,心中便是一激灵,暗道:“该不是发了癔症了吧?”
“兄台?兄台?”
书生虽然心中发毛,但还是靠近了两步,伸出手来在张凡的面前摆动着,呼唤的声音亦不敢大,如唤魂一般,生怕声音一大,就给惊散了去。
“书生,你挂此灯盏,又是为何?”
恰狂风大作,油灯荡起,张凡的脸庞被阴影包围,见不得真切,中年书生只是依稀觉得声音入耳飘忽,更似梦呓了。
“明灯引路,方不路此台之名。”
书生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看张凡没有什么反应,不知怎么搞的,好像一股无形的气息诱导,只觉得不将心中的话说个通透,就不舒服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中年书生继续道:“夜寒露重,更有行路人,沧沧凉凉,森森然然,若是心中惶急,就更易失足。”
“若在那时,能抬头望见此灯盏,知道明灯台就在不远处,有个希望,有个指引,心气自足,余勇可奋,不知能救几多人。”
“不过虚耗些灯油钱罢了,与人命相比,孰轻孰重,不言可知。”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倒了个空,中年书生松了一口气下来,犹自感到怪异呢,忽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