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的蝴蝶呀……”崔六子的嘴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话,连白展计都学会了,接下來必然是:“红的绿的灰的……”
崔六子重复的次数越多,萧雨就越是不敢大意,连忙让白展计扶着崔六子的身子以防他忽然折腾起來,然后随手扯了崔六子的枕巾下來,胡乱的给他潮乎乎的双腿上面抹了两把。刚才用清水擦掉崔六子腿上敷着的药的时候弄的脏兮兮潮乎乎的,十分不利于下针。
好在这医院里面的床单被套乃至枕头枕巾,都是需要经常烘干消毒的东西,扯过枕巾來当毛巾使用,也沒有什么不当的地方。
擦了两把,萧雨把崔六子腿上的药膏的痕迹以及那些水渍擦的干干净净,这才瞅准了穴位,第一针便扎进了足三里的穴位上面,这个穴位是一个常用要穴,很多疾病都可能用得上它。
萧雨并沒有在银针上面附带绝脉真气,崔六子这症状初步判断便是中毒,沒有应用绝脉针的任何指征。又或者说,沒有任何使用萧雨已经掌握了的绝脉针的指征。
好在萧雨不仅仅全凭着绝脉针这一种针法,扑通的针灸取穴一样也是做得來的。
深深浅浅的行针三次之后,萧雨顺势把银针取了出來,看着银针尾部的变化,萧雨不禁咦了一声。
银针沒有任何变化。
而沒有变化,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按照萧雨自己的判断來说,崔六子这绝对是中毒之后影响视觉的症状表现,然而现在银针尾端居然丝毫沒有变化,叫萧雨如何能不心惊?
要知道,萧雨这银针是父亲萧小天传下來的一套使用了很多年份的正品银针,接触一般的毒物的时候,针尖难免会出现一些发黑或者发暗灰色的细微变化。
如果针色如常而沒有任何变化的话,那大概只能说明一种可能,这崔六子根本就沒有中毒。
扎针的时候崔六子并沒有喊疼,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