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当然,呼吸是不会影响萧小天的运针治疗的过程的,但是在这一刻,所有的人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不但是在病床边的萧雨和张跃进,甚至在监控室里面的老马和那个秃头将军,也在这一刻同时屏住了呼吸。
似乎任何一个微小的改变,都足以影响萧小天的治疗似的。
当然,萧雨和张跃进两人都知道,这不会。
张跃进相信萧小天的水平和能力。当年萧小天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遭到泥石流危害的重灾区靠山屯解救病人,一边是随时有可能加重的灾情,另一边是缺胳膊断腿嗷嗷乱叫的灾民在那种环境下萧小天都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沉稳应对,面前这点小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萧雨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被外界影响,原因更简单,他知道现在的萧小天的状态,已经是神游物外。也不是物外,至少是除了眼前这个病人,萧小天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
甚至包括现实世界中的任何响动,都不能影响萧小天的治疗进程。
银针,扎进了房势的身体穴位里面,然后,便是一系列的复杂的手法运针。
提插,捻转。如此反复。接下来,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
第一百零八根。
萧小天仿佛就是一具不知疲倦的机器,在这个过程中一言不发,所有充足了的马力,都用在了眼前的病人身上。
张跃进骇然的注意到,萧小天在这个治疗过程中,眼皮自始至终,并没有眨动哪怕一下。
治疗的过程,直到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部扎进房势的身体里面之后,总共用时大概耗费了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关键是,在这三十分钟的时间里面,萧小天竟然一次瞬目也没有发生过瞬目,医学中的名词儿,白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