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方躲在值班铁皮房的后面,右手死死地攥着支撑铁皮房的一根钢柱,已经满手满头的都是大汗。略微有些发黄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发出咯吱吱的声音。
双眼死死的盯着被那壮硕的工友一巴掌推的撞在了铝塑架子上的白展计。
——妈妈的,难道这白展计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自己拼着大晚上的不睡觉做的这些准备,难道这就打了水漂,白费力气了么?
穆南方知道,只要白展计再稍微用大一点点力气,这个铝塑架子就会原形毕露,散落成一堆废品。那时候,黑工头一定会发现这个铝塑架子被动了手脚,难保不会详细检查这一大批自己动过手脚的铝塑架子,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白费心机了。
这些切口平整光滑的架子,平时看是看不出什么异样的,可是就怕有心人留意观察。一旦有人注意到这里,穆南方的所作所为,将变得无所遁形。
“啪!”
穆南方的肩膀上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并不大,却把穆南方吓得三魂出窍,一泡尿差点尿在裤裆里,嘴唇也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方子!做什么呢!赶紧的回屋眯一觉,后半晌还得干活呢。”说话的是昨晚一起值夜班的老廖头。
穆南方听到这个声音,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扑通一声落回肚子里面。
“廖伯,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人吓人,吓死人啊!”穆南方强装笑颜,扭头对老廖头说道。
“嘿嘿,后生仔,大白天的怕什么怕?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去敲寡妇门……不是,半夜不怕寡妇进门……也不是,咋说来着?”
穆南方扑的一笑,说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我滴那个亲亲老廖头啊,我穆南方正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这不才变得怕鬼叫门了么!你说就说吧,还说这么对。
穆南方顿时觉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