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淡淡道。
“老爷,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吴安当先跪下,紧接着一百来号人齐齐跪倒在地冲朱厚照叩头。
朱厚照十分动容。
虽然他是天子,金殿之上无数臣子推金山倒玉柱的冲他叩拜,但那都是程式化的。而今却是大不一样。
“你且说说看吧。”
“老爷,想必您不是泰安本地人吧?您可不知道这位知州林封林大人有多么无耻啊。”
吴安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林知州生吞活剥。
“怎么个无耻法?”
朱厚照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再无一丝戏谑嬉笑。
“我们吴家庄世代以烧竹炭为生,从洪武朝就是如此,到今日已经一百余年了。我们从没有短过对官府朝廷的赋税,凭什么要查封我们的炭窑。”
吴安紧紧攥住拳头,歇斯底地的怒吼道:“就因为皇帝老子要来泰山封禅?怕炭窑的烟气熏到了皇帝老子?”
呃
朱厚照原本听得义愤填膺,怎知这后面连带着他一齐给骂了,还真是尴尬。
“咳咳,这和当今天子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若不是那皇帝老子要来泰山封禅,狗知州怎么会封竹炭窑。对于他们来说封窑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对于我们吴家庄来说那就是不给活路啊。我们世世代代以烧竹炭为生,除此之外再无谋生的本领。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逼吗?”
朱厚照一脸黑线,默然不语。
虽然他不太明白烧竹炭和泰山封禅之间有什么关系,但觉得这吴安的话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说这林知州要封你们的竹炭窑,理由是什么?”
“嘿,官字下面两张口,当官的想要封窑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
吴安显然十分激动,脸上的青筋都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