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正在小憩,这时候去恐怕不妥吧。”
张鹤龄却是不耐烦的摆手道:“你懂什么,此事事关重大,一刻也不能耽搁。要是便宜那个老秃驴,老爷我的面子往哪里放。”
张椿则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自家老爷最恨的就是小阁老,凡是小阁老赞成的自家老爷一定会反对。
偏偏在清丈潭柘寺田地一事上,老爷居然站在了小阁老一边,足以见得他老人家对慧空法师恨到了什么程度。
若将老爷所嫉恨之人列出来,小阁老只能排第二,第一非慧空法师莫属。
“老爷教训的是。”
张椿不敢再多嘴,小心翼翼的回道。
从张家到东华门并不算远。
待张鹤龄的轿子再次落下时总共用了不到三盏茶的时间。
宫禁重地守卫自然森严,不过这却不针对张鹤龄。
谁叫他是当之无愧的国舅爷呢。
被象征性的检查了一番,张鹤龄便迈开方步走入紫禁城。
不过有一点比较悲剧,张鹤龄并没有被赐予紫禁城内乘坐腰舆或者骑马的特权,故而他得用走。
这可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紫禁城太大了,光靠走走上一天也走不完。
太后的寝宫位于后宫,虽然从东华门进入紫禁城去往后宫并不算太远但也够张鹤龄走一阵的了。
每每入宫对张鹤龄来说都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他甚至埋怨过外甥,为什么不体谅一番他这个做舅舅的,连个紫禁城内骑马的待遇都不赏赐个。
当然这些心思张鹤龄也只敢在心里过一过,绝不敢说出来。
那可是大逆不道的。固然他是国舅,但还是不惹这个麻烦的好。
好不容易张鹤龄走到了太后寝宫,却已是大汗淋漓。
那领班太监见张鹤龄来了,立刻凑上前来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