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虽然体型甚小,但架子却是十分的纤长,绝不是他们赶来的那辆马车所能装得下的,这让苏晨不得不放弃了先用马车运回去一个试用的想法。只得领着苏安,跟着柳一条,出了袁府的大门儿。
“柳先生,”上了马车,苏晨特地坐在了前面,掀着马车的门帘儿,向柳一条问道:“你的那个水车,虽然形态很是怪异,看上去似乎也很好用,但是,它真的能将深井中的井水汲出地面么?那些井,可都有五丈,甚至是六丈的深度啊?”
也不外乎苏晨不敢相信,平常的水车能汲水至水面一丈,就已经是极限,柳一条说他的水车竟能从深井中将水汲出,确实是很难让人相信。
柳一条挥舞着马鞭,将马车驱动,笑着向后扭头,对苏晨说道:“当然是没有问题,苏晨兄若是不信,待水车架上之后便自可见出分晓,咱们这便去田地里等着,想来第一台水车,一刻之后便能到达。”
事实胜于雄辩,柳一条不想在这件事上为他们多费唇舌。
而且,对于这种井灌专用水车,柳一条可是信心满满。这可是当年他们专业的天才学生胡来先,根据古时的畜力龙骨水车,结合现代的蜗叶滑轮旋转技术,特别创造出来的新型木质水车,可汲深水到二十五米以上,用来做井灌之用,是再适合不过。
虽然这种水车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有着汽车,水泵之类现代化工具的时代里,属于鸡肋之物,但是在唐朝,它却是可以救命的宝物。
自从想到这个水车之后,柳一条就曾不止一次地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在学校时,竟不务正业地,莫明其妙地,对这种极度无用的水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认真地记下了这种水车的构造模型。简直是走了狗屡运。
苏晨没有再说话,把车门帘儿放下后,他便轻挪到苏安的对面,抬眼看着苏安的白胡子,小声向他问道:“安叔,你说他的那个水车是不是真的能将井水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