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封的大军直入秣陵,秣陵几成死地。
但是孙权又一次爬了起来,因为山越兵十万众而来。让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刚才。
甘宁就快要被攻破了,他离他的王霸之业,只剩下了半脚。但就是这么半脚,居然迈步进去,不仅迈步进去,反而跌了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春天,一次又一次的冬天。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在地,一次又一次的从泥泞,失败中爬起来。
此刻的孙权,早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再也振作不起来了,他已经癫狂了,彻底的癫狂了。
彻底的从高高在上的吴侯,坐断东南,威风赫赫,几成王霸之业的吴侯宝座上跌落了下来。
就像是从云端跌落下来,不死也要重伤一样。
从吴侯宝座上跌落下来的孙权,只能是癫狂,彻底的癫狂。
这个从父兄手中得到基业,但却薄待寡嫂,防备侄子,天生姓格凉薄,占有欲又极强的枭雄人物。
最终癫狂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孙权依旧死死的抓着张昭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问苍天。
为什么他会失败,为什么他会失败啊。
看着孙权如此模样,癫狂的摸样。张昭的一颗心几乎碎掉了,他老泪纵横。也跟着彻底的绝望了。
江东,江东。
父兄三世基业,彻底的葬送了。
正所谓一去不回头。孙氏从此后,别想再站起来了。
“吴侯啊。”张昭不顾肩膀上的疼痛,死死的保住了孙权,老泪纵横。
一个忠臣,跟着一个明君,一个强势的国家。那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但是跟着一个明君,但却注定是亡国之君的人。
注定是要悲伤,哀伤的。
这辈子,张昭投错了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