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中了老方,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景看着渗人,到现在我都不敢想那个场面,满身都是血,腰以下好多处都砸的血肉模糊。当时在医院救治,算是在阎王手里抢回了一条命,可是这辈子也算完了。早些年的时候,厂里还每个月都给些补助,后来厂子也不行了,这补助也就越来越少,直到后来一分都没有了。前几年,听说厂子叫一个大公司收购了,本来想着或许继续补助我们一些,没想到他们根本不管这事。你不知道,之前我们家的情况,老方身体不行,每个月都得好几百的药钱,儿子和女儿都要上学,为了挣钱,我不知道干过多少工作。”母亲说着说着,想起这些年的苦日子,不由的抽泣起来,尤其是想到有时候为了筹药钱,东挪西借,根本借无可借,儿子学医四年,除了刚开始的拿了三千块钱,再之后从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冯玉莲不知道儿子怎么筹到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想来也是苦的不行,否则大学毕业一年多,从没听说一个大学的同学联系过儿子。
方维几次想打断母亲的话,但看着冯玉莲的样子,想着这些年她所受的苦,也就任之,这些事不说出来,憋在心里,迟早出事,虽然这些事不好和外人说,但如今为了母亲的身体,说出来也好,不管外不外人了。
方维倒是没注意,沈拓在听到了冯玉莲的话,眉头大皱,对于前几年胜伟集团收购东湖机械厂的事,他是知道的,按照协议,东湖机械厂在职职工或者已退休职工,他们可以重新竞聘上岗,就是不合格的也会一次性买断工龄,像方庆生这样的人,除了一次性买断工龄外,民政部门也应该有相应的补贴,但是现在听来根本就没有。
“大姐,厂里没有找你们买断工龄?”沈拓问道。
“没,他们说我们家老方这种情况,在合同上没有规定,所以就没买断老方的工龄!”
“那你们也没找民政部门,对于这种工伤,民政部门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沈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