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细密沟壑,瘦骨嶙峋的肩膀上,还披着一件掉色掉的很严重的军大衣。
看得出来,这老头对身上的军大衣十分珍重。
虽然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却仍然不断伸出苍瘦的手臂,拍打着上面根本就看不到的灰尘。
听了儿子的话,老头子不满地数落道:“你这娃子可真不晓事,没看到主家都没睡吗?我哪能睡?”
“爹,我不是怕你冻着吗?你还说我!”小伙子有点委屈地辩解道。
这个小伙差不多二十五六岁年纪,生得虎背熊腰,粗手大脚,一看就是位地地道道的农村汉子。
在一个月前,他还跟着同乡在建筑工地搬砖提灰呢。
老头子觉得儿子一辈子都干那活实在没出息,再加上自己也要退休了,于是就跟东家说了一声,把他弄进了城里,准备让他接自己的班。
“呵呵,你有这个心我我就知足了!”老头子看着不断擦鼻涕的儿子,心里有些心疼,披下大衣披在了他的肩膀上:“穿上吧,估计咱爷俩今得站一夜呢!”
小伙子一听,马上推辞起来:“爹,俺不穿,你自己穿吧,俺不冷!”他是不舍得让父亲受冻。
“叫你穿你就穿,跟爹还客套啥!”老头不由分说,将大衣裹住了他的肩膀:“屋里还有件大棉袄呢,比这件厚实多了,一会爹穿那件就成!”
听到这里,小伙子咧嘴呵呵笑了起来。
“爹,咱们真要站一夜啊?”过了一会,小伙子又忍不住问道。
“杂?你不愿意?”老头子一看他的嘴瞥的老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熊孩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职时就要有当职的样子,不能受点苦就唧唧歪哇的,这样东家心里才会喜欢,发工资才会发的高啊你看爹在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从来没说过一句埋怨话。要不是爹干活踏实不偷懒,咱家能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