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那次事后,马良打电话问了下卢祥安,差点儿就挂掉,算不算渡过了一劫?
卢祥安说:“是的,劫难过去了。”
马良又问他:“还有没有劫?会是什么样的劫?”
卢祥安说:“不一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天劫这种东西,如果能一点点宣泄出来的话最好不过了,风险姓会更低。而如果天道自然卯足了劲儿积攒着不给你施加劫难的话,那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再释放出来,其危险系数就不可估量,近乎于太恐怖了。所以你这次的劫难,正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马良当时心里暗暗腹诽卢祥安这话里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和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又问:“那五弊三缺犯其一,我会犯哪一种?”
卢祥安给他的回答是——不一定。
马良说:“我去……”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思忖到这里的时候,马良忽而心生感触,禁不住看向了吴琼:
她穿着件堆领的修身条纹毛衣,安安静静的坐在卧铺上,双手托着腮望着窗外出神儿。染成了浅黄色的长发微卷着如波浪般披散在肩头,从侧面看过去,她秀美的脸颊如同烤瓷一般明亮光洁,柳叶弯眉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却像是用笔画出来的一般,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向上翻着,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小巧的鼻梁挺翘着,像是动画片中的人物一样精致的无可挑剔。
马良想到了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奶奶,想到了爷爷跛了的那条腿;想到了卢祥安似乎也没有老伴而且也不和儿孙们居住在一起;想到了泰国的老降头师桑努提似乎儿子死的很早,留下两个孙子还有一个是人妖,又被重创废掉了修为和修行术法的资质;沐风明的儿子也差点儿死掉结果是沐风明死了;小脚娘娘黄二姑孤苦伶仃一个人……想着想着,马良的后背就禁不住被一层冷汗湿透了。
他豁然从卧铺上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