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自然感恩戴德,方才兵士咳嗽喷出的米在寻常人眼中,捡起吃掉实在过于滑稽,可又如何知道,这几粒米在兵士心目中,实在比金子还要贵重。
张须陀将众兵士一个个扶起,感喟道:“我们的确离开的久了,你们牵挂家人也是人之常情,此次击败瓦岗众,解荥阳之围后,老夫定当带你们回转齐郡保护家园。”
众人齐声道:“谢将军!”
张须陀人虽老,腰板挺地还直,只是神色更是愁苦,嘴角沾着粒米饭,轻轻的咽下去,感觉满是苦涩!
“张须陀要和翟让、李密开打了。”萧布衣望着树上略微有些黄的树叶,轻声道:“我听说这次瓦岗声势浩大,非比寻常,只怕又有一番惨烈了。”
“这是好事,我们占据了襄阳城,虽说如今交通隔断,可消息总有一天要传到杨广地耳朵里面,如果张须陀有暇,不会不来打你。可现在好了,我们又有些缓冲的时间。”裴蓓人在萧布衣地身边,轻声细语。
萧布衣脸上却有了丝悲哀,“无论如何,我总是敬重张须陀,不想和他为敌。”
“就算他想要杀你?”裴蓓轻声问。
萧布衣苦笑道:“他要布局杀我,我就要布局杀他,这本是天经地义。可事后我想想,他做地不见是错,我做的也自认不错,错只错在,我们立场不同,生不逢时,不然我可能和他是很要好地朋友,我很喜欢和他这种人交朋友。”
裴蓓一旁道:“可他要杀你,我就杀他,只可惜我杀不了他,可惜我没有裴小姐的实力,若她来布局,杀张须陀也非不可能之事。可张须陀是大隋栋梁,裴小姐怎么可能杀他?唉……”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裴蓓说的斩钉截铁,萧布衣满是感动,轻轻的握住她地手,“现在不需要我们动手,张须陀已经和全天下盗匪为敌,我不希望你去冒险。再说这世上,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人的机心,不知道张须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