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黑土褐石,颇为悦目。
见到贝培人在甲板,凭栏杆而立。萧布衣举步走过去,也学她一样的远望。
贝培并没有转头过来,似乎早知道是萧布衣。
“贝兄起的倒早。”萧布衣随口问了句。
“嗯。”贝培应了声,“你不也是一样。”
“不知道贝兄在想什么?”萧布衣没话找话。
贝培终于转过头来,嘴角露出微笑,“我其实什么也没想。”见到萧布衣的错愕,贝培解释道:“有时候,什么也不想也是件幸福快乐的事情。萧兄不这么认为吗?”
萧布衣觉得贝培和哲人差不多了。也觉得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好上很多,“贝兄说的地确不错,只是有时候。想求安乐却是求之不得。快乐和权势,地位,富有并非等价,或许很多人觉得当皇上是最快乐地事情,可我见到圣上地时候,却觉得他比任何人都要烦恼,他就是想的太多,所以贝兄说什么都不想也是快乐,我是深以为然。”
贝培静静的听着,突然道:“萧兄快乐吗?我总觉得你这人和裴小姐相比总是截然不同,却都是让我钦佩之人。”
“哦?”萧布衣双眉一展。
贝培扭头望向远山,轻声道:“裴小姐有大智慧,萧兄其实也是如此。草原一行,萧兄化解危难于无形,举重若轻,只是平日却是任随花开花落而已。裴小姐虽是聪颖绝伦,却终日忧心忡忡,萧兄乐观天命,却能左右逢源,若论权势,你不如她,若论快乐,她不如你。”
萧布衣微笑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纵使是英雄豪杰,天下至尊又能如何,留的点纪念的不过被人锄做闲田,如何能比有花有酒的逍遥自在?说到这里,我倒真的要恭喜贝兄现在地逍遥自在。”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贝培喃喃念道:“萧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