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华晕过去的时候,祖郎将也很想晕过去。有的时然不幸,最少可以避免些痛苦,可是这会儿他偏偏清醒异常,见到裴茗翠转过头来的时候,祖郎将只觉得嘴唇干,嗓子咸,一口气憋在胸口,像是要把一颗心逼的跳了出来。
“祖郎将,你知道张翠华为什么会晕过去?”裴茗翠冷冷问道。
祖郎将想要辩解,嘴张了几张,嗓子被掐住一样,一个字都是吐露不出来。
裴茗翠缓缓道:“她晕过去,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句句都是谎话,她晕过去,是因为她知道从春丽殿到萧布衣居住的地方,一个萧布衣的脚印都不会有,她晕过去,是因为她知道她犯了欺君之罪,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她只以为就是一个小小的校书郎,凭个四品夫人,一个监门府郎将,一个太仆少卿的话就可将校书郎定罪,圣上怎会不信?可她算计的别人多了,设计的还是有些欠缺,细节更是不够,更是忽略了脚印这个细节。那祖郎将你呢?你为什么不晕过去?你不要说对这件事是秉公处理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校书郎也没有去过春丽殿,那你手下搜出的珠宝又是怎么回事?”
祖郎将脸色苍白,嘴唇动了两下,没有晕过去,突然跪了下来,向着杨广的方向,磕头不起,颤声道:“圣上。罪臣一时糊涂,收了张夫人地钱财,这才陷害校书郎,还请圣上宽宏大量,饶罪臣一命。”
裴茗翠轻轻叹了一口气,倒没有步步紧逼。杨广怒道:“张翠华为什么要给你钱财?她陷害校书郎又是为了什么?”
祖郎将斜睨了一眼宇文化及,见到他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颤声道:“罪臣不知,罪臣一时财迷心窍,别的都是不知,只请圣上重责。”
杨广眼中杀机已起,却只是凝望晕倒在地的张翠华,嘴唇紧抿。群臣不敢多话,只是沉寂。
裴茗翠步步紧逼,吓晕张翠华,逼跪祖郎将磕头认罪,却不